|
希望,是清晨推开窗户的那片葱茏,在雾霭里肆意地生长,随风起舞之。等待,遂成了一种最微妙的情愫。
当南国的阳光从院子东边的篱笆徐徐攀升,继而斜斜的穿过如荫的小叶榕,然后斑驳地漏在铺满落叶的地上时,我正提着裙角,凝着那柔软的游过我脚踝的光亮。而木叶窸窣,偶尔踩到的小小果实,发出细微的声响,似记忆里那场陪爱人看过的烟花,消了音的缥缈。
南山是次日午时回信与我的。她说,或许是年龄的原因,她是一个不善言谈,更喜沉默的人。她担忧那对我来说是一种冷漠,抑或是对友谊的亵渎。我大脑里瞬间飘过鲁迅先生的冷峻。而我,依然读出了她的欣喜。我回信说,不说话也不打紧,我相信我们都不会因为不言语而觉得尴尬。就当老友旧相识,就当我们月下品茗时候,纵相顾无言,却悠然清冽。(南山没有加我,但留下了联系方式)
小窃喜。我把这件事儿告知了女神,想要她分享我的喜悦。那时我还未给南山取名字,而女神贪懒且调皮的把南山的网名拼成了“风寒”,然后再幽幽的补上一句,这下刚好对上你心中的那座“衬衫”了。我一脸严肃的回复女神说,“切不可亵渎,玩笑也不可!”女神肃然。然后,我在心底琢磨着给南山取个名儿。
突然想起黛玉夺魁菊花诗里的“喃喃负手扣东篱”和南山回信里的那句“悠然见南山”,又忆起我初读其资料时候那扑面而来的隐逸情怀和其字里行间透出的洞悉世事的深刻。如此,“南山”甚好。(其文字的深刻,让我肯定南山至少长我十岁,当然这也并非单凭春秋的轮回就能有的,那必须是大量阅读的沉淀与勤于思考的磨砺才能练就的敏锐与卓越)
当南山终于通过我的好友请求时,我在陪朋友用餐。那心情,是该叫兴奋还是激动呢?抑或,得意忘形。反正朋友说,坐在我对面看我拿着刀叉傻笑,像是在酝酿一场世纪的狂欢。
南山说,她从未加过我这么小的朋友。我说,我可不小了,都下架很多年了。南山猜中了我的女神,这让我好尴尬、好尴尬。我赶紧岔开话题说,我们都是冰岛呢!南山却说,于她已不是一座城市,而是一种心态。我的神,这得阅尽几多人世沧桑才能够啊!我一高兴就噼里啪啦和她说了好多话,忘了刹车。后来,我意识到自己错了,遂一本正经的对南山说“过后你受不了我时,就对我说,好了、今儿量够了;我就,刹车。”南山是温润的,悠然之中尽是旷达和温情。
我把QQ截了图,告知她“叩东篱”和“南山”。南山给我也取了个名儿,大抵是看我满身的热血,遂随了克里斯朵夫而叫“小朵朵”,可我怎么感觉是幼儿园小盆友的专属呢。不过,还是好开森!
我告知了女神,女神说你从此就有两座山了,可得更加努力了。我说,“日夜兼程、全力以赴”。
我的窗,开向蓝天,开向人间四月。
你来,山水退让。
2016-08-11 23:01
版权归http://www.15880.com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