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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者相处了半年多了,他的人生智慧是我无法比及的。不管是人生的阅历、社会经验,都很难和他的艺术联系在一起。在我的想象中,艺术家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创作中度过的。他不是。
他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上山下乡,也开过公司,搞过设计。只要涉及到美术方面的,不管是外在的包装、设计,还是广告,甚至是摄影,他应该是一个多面手。
50岁后,他才开始画国画。怎么样画,怎么通过中介商让画有一定的知名度,……这一系列的流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少儿美术班是怎么样赚钱的,那些老师的水平,他也知道得清清楚楚。在这方面,他更象一个商人,而不像一个艺术家。
很多人结识他,都会问他要画。而我,从来不会提起。因为我想通过自己的水平展现实力。但是我经常会为难他:什么东西不好画,就让他画出来。比如,毛狮子狗(雪瑞拉)、蒲公英、波涛等。他会当着我的面画这些,而且在用笔上还有一定的技巧。
和我沾亲带故的人,很多人对我学国画,特别是画得有一定水平抱有很大的怀疑态度,特别是影响我学习人文类专业知识的那位女性(她的一个言行让我学习人文类专业知识学了十几年),总觉得我画国画欠缺了点灵性。她经常会说,画国画,要有一定的悟性,还需要灵性。或许,她的前一句话是对的,那么,对我这个看起来不怎么“灵性”的人,我来试试看,到底有没有这个“灵性”。
前几天,有人订购老者的画,而头一天下午,我刚好去了他那里。刚坐定,他就送了我两幅裱好的鱼画。我不想要,因为那都是可以卖钱的。他说,那是客户选购的画,顺路就送给我两幅。其中的一幅是我以前就指出了那幅的墨色比较好。
我不喜欢别人的作品,也不喜欢拿来充门面,更没什么功利心,似乎和这个金钱社会格格不入。在别人看来,还有些自命清高:本来就没什么钱,还自命不凡。不管别人说什么,穷就是穷,那又怎么样呢?最多是娶不到老婆,孤老终生而已。或许在别人看来,就是一副穷酸像。
有时候我也搞不明白:心里想要有的东西,不一定来;不想要的东西偏偏来。或许,这就是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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