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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以前,我一直以为水是最温柔的。当我把手伸进河沟里,它会顺着我的指缝滑过,当我并拢手指时,它会绕过我的整个手掌。我还会捡些石头放在河里,它就会流成我想要的样子。小时候,跟河水玩,是我那个没有玩具的童年里的一大乐趣。
直到1991年,跟着父亲回老家。我的老家在长江边上,那一年长江发生了截止到那时,新中国最大的洪水。我第一次知道洪水竟然还能凶猛到把房子冲走,当时看到灾后的情景,用目瞪口呆形容一点不为过。
1998年,长江又发生了洪灾,比91年的还大。那时周围的同事跟我年纪差不多,都喜欢指点江山,激昂文字。如果“愤青”这个词早出现几年,那我们当时就是一群愤青。没事的时候,我们总喜欢讨论国家大事,从大贪陈希同、到国企职工下岗、到印民华侨被残害,和洪水泛滥抢险救灾牺牲的解放军……
“唉,现在的中国就是解放军最靠谱了”一个同事这样说。
“还是毛主席带出来的部队行”又一个同事说。
“敢打硬仗,能打胜仗真不是吹的。”
“这些小战士年纪轻轻就牺牲了,真可惜,都是中华好男儿”
……
我看着报纸上,那张手挽着手,用身体挡住洪水的一排排战士的照片,不禁叹息。照片旁边的文字这样描述,抗洪抢险的战士们赶到时,堤坝已经被洪水冲开,来不及准备装泥土的布袋重新筑起防洪堤,战士们立刻手挽手一排排地站立着,用身体筑成人墙挡住汹涌奔流过来的洪水。为了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他们舍生忘死……。后面还附有被洪水冲走的战士名单。他们都还小,最大的也没有超过25岁。
时隔二十二年,今年的洪水又来势汹汹,从长江上游到下游,无一处幸免,中国有六分之一的土地受到灾害,4300多万灾民。这个数据是我早期时候看见的,后面可能更多也可能会因为有解放军的保护而增加的不多。他们依然还是一群稚嫩的脸,看采访的视频,他们也就20岁左右,18、19、20、21,好小啊。这里的拉拉们很多都比他们大吧。他们的左右肩膀因为背土包磨破了皮,他们吃饭多数是馒头就着瓶装水,脸上和手上还有洗不净或者来不及洗掉的泥。还看过一个视频,一对父母听说儿子在哪个抗洪一线,开着车就上路去找他,车开不了了,就一路走过去找,想看看他怎么样了。当父亲看见时,儿子正好将一袋土包扛在肩上,父亲冲上去就把儿子肩上的土包抢了过来扛在自己的肩上,希望能帮到儿子,自己一边踉跄着走还一边抹眼泪,母亲也是在一旁泣不成声。看着父亲走在前面,儿子又扛起一包,跟着上前去筑防洪堤。谁不曾年幼,谁不曾是父母的心头肉。
可有的老拉拉从来都没为国家为社会奉献过。如果她只是天天在这里叽叽歪歪嚷嚷着要婚姻权也就算了,可偏偏还要埋汰祖国没给她这没给她那,甚至颠倒黑白的污蔑自己的手足同胞,此刻你能不能比对一下,这些年纪还没有你一半大的人,他们在做什么?这样的拉拉,你成年了,可你成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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