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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来自四川的女同事去虎门炮台玩,在博物馆阴暗的灯光里,女同事拉着我的手,在人群中穿行。我亦回扣她的手,跟随前进。
女同事与女同学同年,她笑问我,我该叫你姐,还是该叫你妹。我答,当然叫姐,我比你大。她说,我还以为你比我小。
几乎,我与比我小的女人一起出去,她们都将我当我妹妹呵护,怕我摔跟头,怕我丢掉。
我也只有在黑暗里,才能感觉女人真正的美好与温度,哪怕只是牵着手。
走过一个又一个放炮口,我终于坐放炮的炮台上,看海水一波一波荡过来,又一波一波趟回去。
女同事也坐窗台上,与我面对面,鼻尖与鼻尖只有五公分的距离,眸子与眸子相视看。
这半生,我很少在日光里,与某个女如此相对,脸上有多少雀斑都能数得一清二楚。就算是情人。
突然之间,她冷不防地从包里摸出一瓶东西,喷花一样朝我脸上喷过来。
我的眼一闭,猛然想起那夜,情人拿着一瓶东东,朝我嘴上喷来。
我疑感,女同事难道也想与我打kiss?
这也进展得太快了吧!
我睁开眼,盯着女同事,女同事滿脸通红,笑道,我给你补水。
补什么水?我不解。
女同事继续笑,给你的脸补水,你从不补水吗?也是,你皮肤好好,不需要补。
随后,女同事又笑着往我脸上喷起来,说,我告诉你,我还有脸部按摩的东东,改天也帮你按按。
她煽的是哪门子情,莫非知道我好同类?我也笑道,改天我去你租房里,你帮我按一按。
这大约是,我与无关系的女人,唯一的一次调情与煽情。
女同事的脸,补水补得一块红,又一块红,如谷黄的墙上,贴满红色的小花朵。
改天尚未来临,女同事进了一个新公司,我也进了另一公司。
女同事拍她所在的办公室,发给我看。
隔天发一信息来,我来啦,你在干吗?
我说,妹妹呀,我什么都不干,光想着你那日,给我补水的眉眼儿。
又隔日,我接到一女人的电话。我听出是女同事的声音。她嗲着问,你几时后我们安排货款呀?我亦学着台湾女人的腔调道,月底汇啦!她道,那太感谢了!
我一本正经道,感谢你的头,我是你姐姐!
她反应过来了,我明明拔的是女客户的电话,怎么打给你了?
我笑道,问你自己去,你咋喜欢骚扰我呢?
她说,我等下再打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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