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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是否永远艰辛,还是只有童年是这样?总是如此!----《这个杀手不太冷》
黑毛顺利到达老家,总算了了一桩心事。再回头看大耳朵,伤口一直流血,手术医生看了视频之后让赶紧拆线。我去找S医生帮忙,顺便拿了点药回来护理:磺伏清洗,黄布条吸污,然后用纱布固定。吸污就是把经过黄药水浸泡的纱布从开口处塞进去,摊到每一个角落,早晚各一次,直到上面没有血水和碎肉。看似简单,却是个要命的任务,全程镊子操作,手接触或掉地上就不能用了。第三天我默默的来到柜台:
麻烦再拿一瓶黄布条,谢谢,
用不了那么多,
我想再买一瓶,
我给你那瓶是新的,30多片,用剩的还我;(拿的时候没收钱)
我用完了
。。。。。。
不是,我太紧张,都没放进去,全给抖地上了,不好意思,
晚上带过来,
空瓶还能用么?
大耳朵,
额。。。
然后你每天过来两趟,他太大只,我一个人处理不了,
明白。
S医生给大耳朵安排了单独的寄养室,开了空调,这大爷比我还享受。忙完已经很晚了,顺便一起吃了个饭,然后各自回家,真是折腾的一天。第二天一早收到她信息:
我后悔了!
??????
大耳朵把桌上的狗粮全拖到地上,咬得一地都是,他脚上有伤,怎么跳那么高的呀。
不好意思,飞天神狗的世界你不懂,我一下班就过来。
进门的时候我有些忐忑,怕大耳朵会成为那些年被宠物店拉黑的汪。S医生把绳子递给我,让我带出去走走,我转身就给了大耳朵一巴掌,蠢货!她在后面喊干嘛呢,好好溜,我知道她不会赶走我们。S医生把棉签伸到洞腔内,一点点掏出残留物,大耳朵疼得走来走去,S医生一边清理,一边温柔的安慰他,每次一蹲就是半小时。我不知道是心疼谁,心慌意乱竟然唱起了儿歌:两只鸭子两只鸭子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大耳朵慢慢安静下来,靠在S医生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哼哼。缠纱布的时候,不小心碰到S医生的手,正想说抱歉,她突然来一句,刚唱错了,是两只老虎,不是鸭子,明天唱好一点。刚说完,我们都笑了,大耳朵抬起那张忧国忧民的大长脸看看我,又看看她,一脸搞不懂。
中午只有一个半小时休息,换完药就得赶回公司;晚上一般都会陪大耳朵到S医生下班,顺便帮忙打理一下其他汪。不用帮忙的时候,就在寄养室给大耳朵念书。大耳朵竟然是只文化汪,只要一念书,他就静静的趴在我脚边睡觉,偶尔扇一下耳朵表示在听。那天读到一半,S医生进来配药,我瞬间就不好意思了,赶紧合上书。怎么停了?接着读!大耳朵看到她,站起来想过去,赶紧,大耳朵醒了。我只好打开那一页继续,读到后面,我感觉自己声音都在发抖,因为读的正好是叶芝那首著名的情诗---《当你老了》: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
假意或者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苍老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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