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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五楼上的女孩打交道，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因为楼道上有一扇铁栅栏门，随时都关着，外人很难进入，而她们进出的时间只是上下班时间。
一个女孩给了我很深的印象之后，就开始了我追她的动机。虽然，当时，我并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恋爱、婚姻，我没有实践的经验，但电影里，男女的亲吻、拥抱；新婚时，把灯吹灭就睡觉的印象还是很深的。
在90年代的中国，男女青年在两性方面，相对来说，还是比较保守的，很难进入到现在“恋爱即同居”的时代。贞操观念对于多数的女孩还是存在的。
机会很快就来了。半个月之后，上面烧水的一个70岁的大爷身体感觉不适，辞职了。楼上主管找到了我，问我愿不愿意干，只是烧上下午两次水，把楼道打扫干净，一个月300块(可能是四楼的工作太清闲，而且能在那做饭，所以，他们也知道我并不忙）。一个月300块，对我的诱惑力还是相当大的，加上自己的工资，我快抵得上一个分厂的副厂长的工资了。
钱的诱惑力虽然大，但还有个面子问题。要认识楼上的女孩，这是最好的机会。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烧水的容器是电插的热水器，大概烧多少分钟，看看里面的水满了没有，然后再添上水烧开就行了。虽然简单，但还是需要有人看的。因为没人看，很容易把容器烧坏。
每天，把四楼的事做完，然后楼上烧水，烧水的过程煮自己的饭，虽然把时间排满了，但钱挣到了手，又能见到那些女孩，何乐而不为呢！
五楼的人中午吃饭都在总厂的食堂打饭，然后带回到公司，在楼道里站着吃。我一般会等着他们吃完，把楼道打扫干净。
在几乎都是女孩的世界里，我成了一个非常善谈的人。第一天在楼上上班的时候，我就打听到了那个女孩的芳名——虹。我没和她说话，而是和她旁边的女孩说个不停，而且知道了她们住在离二环路不远的一个地方——二仙桥。
车间和楼道隔了一道玻璃门，虹和这些年轻的女孩都在最近的两个车间，透过玻璃门，一眼就可以看到她们。但，车间里，我是不能随便进的。
一星期之后，她们加班。当官的都走完的时候，我进到了车间，和虹聊了起来。天快黑的时候，她们才忙完，我一时忘了她们还没有吃饭。
之后的每天中午、下午，我做好饭之后，会夹点菜和饭，端到碗架上，专门为虹准备的。在那个时候，很多女孩为了省钱，是不吃菜的，甚至是一星期都是这样。而我的菜里顿顿都有肉。平时的饭菜都是这样的。
川菜以麻辣为主，炒菜喜欢放豆瓣，而我这个北方人，不喜欢放豆瓣，而且买辣椒，都是牛角椒（是介于尖海椒和灯笼椒之间微辣的一种辣椒），喜欢放酱油，炒菜用的菜油也不多（四川人炒菜喜欢放很多油，我觉得太腻），而且，特别喜欢在菜里放西红柿。对于做饭的人，川人不会说不好吃，这一点和北方人不同。
每次看到虹津津有味地吃完，我还以为，我炒菜技术不错，后来才知道，四川人最不喜欢我这种炒菜法。
过了两天，虹让我炒好饭菜，她到底下（四楼）吃。我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她不喜欢太招摇。
熟悉了之后，我有时会陪着她去二仙桥，那是她住的地方。第一次去二仙桥，那路非常烂，一下雨，从二环路到二仙桥的路简直是个烂泥巴路。而到她们住的地方，完全没有了城市的繁华，更象一个小镇，除了一个菜市场、一个商场，几排铺面，那就是租房的“贫窟”区了：密密麻麻的小院一个接着一个，外面堆满了龌龊的垃圾，渠沟里留着灰不拉几，带着恶臭的脏水，还有一个个在外搭建的小厕所，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给人的感觉，这种环境是猪和人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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