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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从单位运动完回来已是入夜了,没有开灯,静静的呆坐着,竟想起了过去的情形,不由的感到一阵阵的伤悲和茫然。我知道这伤悲和茫然也应是我生命的轨迹,无法逃避,而我所能做的,就是在伤悲和茫然过后依然心中有歌。无论伤悲还是歌,不吝啬,慷慨的来或去。我想有一分本色的洒脱。
上一次出逃是13年的11月末12月初,我远远的跑到了沈从文的故乡凤凰,可是我没找到历史的影踪,没找到和沈从文有关的任何,夜里沱江为人为放置的石头所阻而发出的巨大涛声倒是给了我无尽的孤独,而步行街里手鼓的有节奏敲打伴着孙露的歌声又给了我些许热闹。那样一个寂寞而热闹的小城,我一次次走过的街道,一次次走过的河边,在我心的褶皱里依然清晰。
之后我去了邻省的梵净山和附近的一个小景区。我喜欢梵净山的名字,就像爱世间一切纯净的事物。梵净山冷冷的雨,于我是一首历史清冷的诗,记录历史而带着诗意。在那个小景区里我爬山,看树,看瀑布,在溪边的石头里不停的寻找紫袍玉带石。那时山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是怎样孤独的爱着世间美好的一草一木,一溪和一石,像《呼兰河传》里,偌大的天地,一个人玩耍。
三年半过去了,没想到又有了一次出逃,竟然是同样的原因,历史在重复,而人又何其渺小。脚下的这片土地,说实话,我从来没爱过,但也从来没因为绝望而堕落过。冰一样的绝望,火一样的热情,可以在我身上并存交替。这重复的历史,总是让我的心不由的颤抖。人生实苦。如果有可以抵消之处,那么就是上午看了柯罗的画,下午读了几页《读书便佳》,心由昨晚的颤动而成为满足和快乐。
人,有时不如地上的一草一木安然,虽然高踞智慧和锋芒的顶端。这几夜,外面的蛐蛐叫的彼起彼伏,像是交响乐一样热闹,隔着窗子,也听的很清楚,我既羡慕又伤悲。已是夏末了。
我兜里揣着钥匙睡床上,随时一跑了之。
今天脑子补到这,补到正常点了就不来了。其实我喜欢含有我名字的老杜的诗,真有点舍不得扔了这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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