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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又是一个人的午后，闲暇之余，竟然翻起了日记。在阳光瞬移的间隙里，记忆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孟秋的窗子，透过凉却了的白开水，透过了了窗沿摇曳的爬山虎。恍惚之中，脑海慢慢地浮现出了她的样子。模糊，清晰。模糊，清晰。
四年了，她，该27岁了吧？
S市，这是座繁华的城市。是她让我向往的城市，也是她向往的城市。只是，这座城市似乎并不太愿意收留外来客。也不愿意酝酿外来的文化，外来的才子。甚至楼与楼之间的间隙都是你揣测不透的距离，可对于他们他们来说，这叫做科学，建筑的科学。可我并不愿意睡觉工作在这幢幢科学里，而事实上我只做到了前一个所想的。而代价便是每天挤公交，挤地铁。可是，我愿意——毕竟这是我唯一得以真实的途径。
【壹】
2007年9月。实际上对于我来说是7年前。
那年的9月，我第一次迈入高中。可事实上在我心里早已经酝酿了很多次——毕竟我不算是一个优秀的孩子。除了我觉得还算健壮的身体以及他们所夸奖的我还算帅气之外我根本就是一无是处。一无是处得来连上高中都是问题。可我也不知道到底来了哪门子的运气，以致我的分数恰巧在收分线上。我猜想是因为我长得比较帅，上天垂青于我吧？
刚进校门就看到了远处一抹白色的身影，纯白色的连衣裙，纯白色的帆布鞋。由于隔得太远并看不清楚她真切的样子，但可以感觉得出来她似乎很有文化。是的，很有文化，这是那个时候我那颗木鱼脑袋里唯一可以蹦出来的词语。如今看来，内心已然衍生出了无数多个可以形容她的词语。只是时隔经年，哪里还需要那么多的词语？
匆匆地瞥了一眼她便被学校的通知喇叭叫进了新生安置室。在老老师一阵地思想教导，安全教导以及什么乱糟糟的缴费信息重复之后我们便冲出了教室。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那时候我们为什么要冲出去呢？按现在这个思想——那时候的孩子连缴费都十分积极！真是纯洁啊！
时隔多年，已经忘了关于那天的细琐情节，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我在缴费的时候又遇到了她。该怎样形容那个情景呢？
我们那个时候缴费是在操场进行的，我也不太明确这样做的深意是什么，又或者说根本就没什么深意，只是在时光过后的现在看来仍有不解罢了。当然这并不是我现下想要追究的细节。
她似乎很内向，不愿意跟人多说一句话，而实际上，我就喜欢她的这份安静——这是这座山村里庸俗的村妇与青涩的小姑娘学不会的味道。
【贰】
如我所想，她是一个很安静的女孩子，不，应该称作老师。她是我的语文老师，而且，还是班主任。她很安静——很少说话，很少发问，很少找人聊天，或者看到她与谁聊天。
听说她是一个孤僻的人，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她上课从来不跟我们将她自己的事情，包括大学与工作，还有生活，还有其他。当然，我最关心的是他是不是有男朋友，或者有没有喜欢她的人。当然，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毕竟我有听到语文课代表说她的办公桌上总是盛开着一大把红玫瑰，很鲜红，很妖冶，很活泼的那种。
当然，我的心里很不好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在听到关于她的事情时就会浑身不自在，觉得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一样。当然，我不会让其他人知道我的心里有很多只蚂蚁，因为他们会以为我生病了，而实际上，我是真的病了。
我会在她的办公室外徘徊很久，然后假装不经意的遇到她，然后问候一声“老师好”；也会在她的课堂上把眼睛瞪得老大，只是为了看清楚她为数不多的表情。也会在偶尔时候，找机会跟她说话，虽然，她一般都会一笑作答，但我心里也是很高兴的。
【叁】
这座城市到处蔓延着庸俗的味道，不干净的地面，不干净的人群穿着不干净的衣服，以及各种不干净的语气与不干净的心情。除了离学校3公里外的岷山上开着的那片樱花。
偶然看到了一篇文章，内容已经忘记了，但大体是一个人在树下等另一个人的场景，具体修饰我也忘了，具体情节我也忘了，包括那个树底下的白痴到底有没有等到他想要等待的人，我也不知道。
高中生活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轻松，背不完的英语单词，记不完的历史政治，还有评讲不完的数学公式与物理例题。当然，还有语文。只是，我并不觉得语文很烦，相反，我很期待，应为会有她，她会以她不急不缓的语气告诉我这篇庸俗的城市外还生活着一大群才子，还有许许多多的比学校后面3公里地方更漂亮的地方，还有许许多多美丽的景色与不能言语的奇观。在她讲解的那一刻我清楚的看到她眼里的那份希冀，但仅仅只有一霎时，然后就迅速被她藏起来了。但是，我却看到了。只是，她的那份希冀却是带着一种挑衅的味道。
还是下课，还是一如往常的在她的窗子外晃悠。看着她伏在桌上的样子，觉得很恬静，很恬静。如邻窗外开着的爬山虎，轻轻悠悠的，不带一丝厚重，却在心底激起层层涟漪，忽忽散散，三五成群地依附在心脏上——扑通——扑通——
很多时候，很多细节是不能够以理智来识别的。如，当我回过神来时，我已经站在她的身后了。她的头发很长，就那样散在老式木质椅子上，散在白色连衣裙上，散在那片摇曳的爬山虎上，随着三月的清风，悠悠然然。嘶嘶溜溜，在心底迸发出了一丝光感，蒙蒙然然。她明朗的五官，再度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心里——明明是温暖的面孔啊，怎么会染上忧郁？
她的头枕在左臂上，右手却按着一本笔记本，恰好，没合上…………
照着你的面孔
画下一笔心动
向晚和风
吹起青烟种种
不见了你的姿容
你的面孔
是我动不得的梦
你的面孔
是我经年已久仍然尚存的好梦
只是，
你从不容许我与你共同出现在一个梦中
不知道为什么
你是我希冀却又害怕的噩梦
我舍不得碰
我为她关上了门，不知道是为了怕和风吹散了她的希冀还是怕过往的人群惊醒了她的美梦，或者，其他的有心者，觊觎她的梦。
【肆】
这是高中的第一次春游，而地点恰好是那片干净的地方——岷山。忘了是谁提出的春游，反正她同意了，教务处同意了，我们都同意了。
那时候那座城市还没有发达到有公交车的程度，于是，我们徒步从学校走到了那里，到了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之中的盛景，看着身前带队她犹豫的身影，我率先越过她跑到了那片谢了的花的土地上——我只是不想看到她孤独无助的背影。
同学们都感到很无趣，于是在她的允许下纷纷散了。热闹的山上，顷刻只剩下两个人——或许是一个人——她的眼里只有她自己，我的眼里只有她。
于是，我靠在离她不是很远的樱桃树下，看着为数不多的几朵樱桃花纷纷凋谢着，以及她清冷的背影，向北方眺望着。眺望着——眺望着——
我没有吵她，她也没有在意我。因为我只是她的一个学生，是一个未成年人，借她的思想来讲，我就是一个16岁的小孩子。
那天我陪了她很久，直到她转过身看到我眼里那抹一闪而过的诧异眼神，当然，不是很明显的那种。
然后，她问我是否介意跟她去山上走走。我也答应了。这不是答应，而是心甘情愿，在某些时候，我愿意成为一种陪衬，一种附属。我最怕自己什么都不是。
她在前，我在后。
一前一后，忽近忽远。
走了很久，脚底很不舒服。实际上是因为昨晚刚下过雨，这也是为什么今天没有看到繁茂的樱花的缘故？
走了很久，眼前竟然出现了一大片高大的樱桃树，年纪很老的那种。枝干很粗壮，让人一见就心生敬仰，和它相比，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孩子，实际上我就是一个小孩子，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比较。
然后，我看到她也像个小孩子一样，在树与树之间来过跑跳，把裙子踩在了地上，头发缠上了她的裙带，缠上了她内心最深处的那份痴狂，缠上了她压抑已久是情愫以及她压制在冷漠下的无助。她没有管我，实际上她根本就忘了身后还有一个我，或者没有，只是觉得这片樱花，或者其他的东西比我更重要，当然，我从来没觉得自己重要过。
终于，又下雨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用终于，总之，她终于不再跳了，也不跑了，也不笑了。她靠在一棵树下静静地哭着，静静地哭着，很安静的那种——听不见声音，却看得见她脸上的泪水。或许，不是泪水。
她说：“我知道你喜欢我，对不对”
我没有说话。
她说：“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我不稀罕！”
我没有说话。
她说：“其实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做你的老师，对不对？”
我没有说话。
她继续安静地哭着，像之前那样安静地哭着。
终于，雨下大了。这是3月鲜有的迹象，只是却出现了。
她的白色连衣裙全部湿透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那么喜欢白色，一年四季都是白色的。
我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就把她背在了身上，而实际上她并没有反对，甚至连一丝忸怩也没有显现。只是任我背着。
她很轻，我也尽量轻轻地背着她，生怕一用力她就不见了。她很安分，静静地靠在我的背上，她冰凉的温度在我的背上久久回绕，待传到胸膛里时早已激情洪涌。她的长发绕在我的指节上，柔柔软软的，湿润地贴在我的手心。
路很长，我走的很慢。
我问她：“我可以喜欢你吗？”
她没有说话，我认为，她是睡着了。而实际上，她是真的睡着了。
我一直背着她。走过小镇，身后的人指指点点，我认为，他们是在嫉妒，那双充满淫 ·欲的眼睛一遍一遍地剜在她的身上，我知道她醒了。因为我感受到她搂在我脖子上的手在收紧。
我问她：“我可以喜欢你吗？”
她没有说话，我以为她睡着了，而实际上她没有。她只是不想回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没有把她背回学校，因为我还是没有勇气。即便她扣在我脖子上的把我弄得生疼。可是，我不愿毁了那一片意象，特别是在我难以完整地临摹下它的时候。在我无力保护她的时候。
我仔细地看着她穿着我的校服回了教师宿舍，然后，只剩下那门外的一片爬山虎，在风中熠熠生姿，然后，我竟然湿了眼眶。
而后的高中生活也像从前一样，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她依旧清冷非常，我依旧迷恋非常。
关于某些细节，她不提，我也不说。
除了那片摇曳非常的爬山虎，一次又一次地亮透我的未来，亮透所有她不在的时候。
【伍】
“我可以喜欢你，对吗？”填志愿之前的一个晚上，我站在她的公寓下，扯着嗓子，大声问道。
只听到公寓里传来的一声声刺耳的唏嘘，但是她没有说话。
“我可以喜欢你，对吗”我对着她门外茂盛的爬山虎问道。
而实际上，我根本分不清哪些是爬山虎，哪些是她晾晒在窗外的裙子。反正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那种，而且，都会发光。
然后，我填报了北方的一所大学——那是她的故乡，也是她的母校。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她的故乡，关于她的曾经，她也是只字不提。我不知道为什么。而我，只是顺着她的目光，顺藤摸瓜地，企图发现点什么。可惜，他总是以沉默回应我的热情。
【陆】
到了新的环境，很不适应。因为这里没有摇曳的爬山虎，没有不干净 的地面以及不干净的语气，唯一不相符却是很相近的却是浑浊的空气——听说，这是大城市的味道，我也这样认为的。
然后，我遇到了我的辅导员，一个很帅气的男人，也只有他才配叫男人——温和的语气，英俊的面容，以及挺拔的身材。还有便是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文人的气味，让人闻着很舒服。
我把我的大学生活都写信告诉了她，包括英俊的辅导员。
三个月后她回信问我，辅导员是不是姓陈。
我啰嗦一大篇之后，回复是。
然后她再也没有回过我了，包括我问她“我可以喜欢你了，对吗？”
我的大学生活过的很安静，每天除了看书便是听音乐，因为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离某个人更近一点。
某天学校需要调取资料，辅导员看着我填的毕业高中，然后诧异地问了我一句：“你认识俞程吗？”
眼里带着某种属于男女之间热切感。
很久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以至于我都有些怀疑，我是否真的认识这么一个人，或者这么个人是否真的活在过我的记忆里，或者，我真的喜欢过这个名字的主人。
我说：“不认识。”
他热切的神情瞬间就暗了下去，就像午后焉了的爬山虎。当然，我并不认为他的英俊一定配得上爬山虎。
两年后，她回我信了，她说：“可以，只是，我想27岁再结婚。”
只有一句话，没有署名。只是那副娟秀的字体，以及熟悉了无数次的邮编，是任何人也模仿不出来的幸福。
那年，我20岁，她23岁。也就是说，还有4年。
她在信的背面告诉我说，我喜欢S市。
【柒】
两年了，她没有再来过信，我所有投出去的信都似乎像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信。甚至，连一丝可能的可能都没有。
这两年，七百多个日夜里，我都在想——我的世界里是否真的出现过一个叫做俞程的女孩，她喜欢穿白裙子，她很安静，她是我的老师。
我很喜欢她。
【捌】
第三年，我疯狂地换着女朋友。在此期间，我遇到了很多与之相像的女子，只要是穿白裙子的，我都会仔细地打量一眼。
只是，她们始终不是她。
第四年，我如约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被调配到了S市。
或者，甘心堕落到S市。
但我很欣慰，因为，我似乎离她更近了。
只是，令我沮丧的是，这里离那座城市的直线距离，似乎更远了。让我甚至模糊了那个地方的地址，以及一个叫做俞程的女孩子的样子。
我放弃了公司分配的套房，毅然选择了郊区的一套房子。因为，这里有爬山虎，有我熟悉的味道，以及一些不可能实现的契机可能。
【玖】
终于，我收到了她的来信，她告诉我说，她27岁了，要结婚了，问我去吗。
我问她：“我能爱你吗？”
她说：“谢谢你帮我守候了四年的梦。”
然后，没有了。
【拾】
又是一个人的午后，闲暇之余，竟然翻起了日记。在阳光瞬移的间隙里，记忆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孟秋的窗子，透过凉却了的白开水，透过了了窗沿摇曳的爬山虎。恍惚之中，脑海慢慢地浮现出了她的样子。模糊，清晰。模糊，清晰。
四年了，俞老师，你已经27岁了吧？
五年了，俞老师，我还可以爱你，对吧？
照着你的面孔
画下一笔心动
向晚南风
吹起青烟下的种种
只不见了你的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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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面孔
是我动不得的梦
你的面孔
是我经年已久仍然尚存的好梦
只是，
你从不容许我与你共同出现在一个梦中
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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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希冀却又害怕的噩梦
我舍不得碰
【后壹】
我一直在骗自己，我以为她会接受我。至少，我的等待，她会感动。
直到，去年大学同学聚会，辅导在同学们的怂恿下喝得烂醉。直到我们去KTV一名女同学在唱胡杨林的《樱花舞》时，一米八几的辅导竟然哭的像个孩子。在同学们诧异的眼光中道完歉便匆匆离开了。而我竟然鬼使神差地跟着辅导出去了。
我想，如果那时候自己清醒一点，我是绝对不会出去的。我想，如果我不出去，我会天真地以为那个叫俞程的女人还在落败的城镇等我。
“你是从那里过来的吧？”他靠在路旁的梧桐树上问我，“你是认识俞程的对吧？”
直觉告诉我，他是想说什么。
他定定地看着南方，跟我说，可音量小得来让我更相信他是在自言自语：“她是个多么骄傲的女孩子啊，却偏偏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
他一拳打在树上，可粗大的树却纹丝不动：“你能理解你暗恋了三年的对象竟然是同性恋的心情吗？你能理解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哭的撕心裂肺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受吗？你能理解我败给了一个女人的无可奈何吗？不能理解吧？我也不能理解！我他妈我就不能理解！你说，女人不就应该和男人在一起吗，你他妈两个女人在一起算是什么玩意儿？”
但，他的眼睛却在粗鲁的言辞下越发浑浊了，爬上了一层一层的，化不开的，淤积着的梦：“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啊，她不知道这条路会很难走吗？不过，还好，她总算等到了。”
“如果，你要去她的婚礼的话，请别惊扰了她。默默地接受，且为你的老师祝福吧！他很不容易，我知道。只是，我还是接受不了最终她躺在一个女人身上的事实。”
【后贰】
而事实上，我并没有去。因为，我是理解我辅导的，那个可怜的男人的。
毕竟，我也是可怜者之一。
其实，我也隐隐猜到了什么。包括，那天她半开日记里的只言片语，日记里的热切与期待。那是我多年来在她冰冷外表下读到的唯一有温度的词语，唯一有人性的语气。
只是，我宁愿错会她喜欢上的是我的辅导，而不是一个不知名的女人。
我很好奇，也很想知道被她爱了七年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有怎样的三头六臂，怎样倾国倾城的面容，又有怎样的特别之处。
但，比好奇更多的是祝福。
我爱的女人，不论你最后跟了谁，躺在谁的身上，跟谁一辈子，我只希望你能幸福。
【樱花舞】
彼此的指尖 相触瞬间
默契 代替了 永 远
幸福 若是来的太容易
当时就不懂 珍 惜
爱情似花季 总会凋零
留下你我的 宿 命？
再美的相遇 也会分离 爱在心底~
一如往昔
爱浓在樱花漫天纷飞时
一颗心守着两个人的痴
泪和雨都化作云
不知该飘向哪里
但影子却停留在原地。
旧日的旋律 再度哼起
难忘曾经的记忆
再美的梦境 总会清醒 只剩你我
白发依稀
爱浓在樱花漫天纷飞时
一颗心独守两个人的痴
泪和雨都化作云
不知该飘向哪里
一颗心 还停留在原地
爱浓在樱花漫天纷飞时
独自停留在无尽的开 始
没有结束的明天 可能依然是等待
仍相信
这只是短暂别离
香味 弥漫在 三月 风里
天空也云淡风清
又到樱花飘落了满地
依然相信这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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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二十七岁的回复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