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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就在我们一如既往的晚餐中度过了,没有鲜花,没有巧克力,甚至连免费的甜言蜜语都没有。吃着老婆做的大盘鸡,把着最爱吃的大饼,看着剧情拖沓无比的克拉恋人。时不时,频繁地给老婆夹鸡肉,试图挤走些许心虚。
整个晚饭过程中,我不敢看老婆,因为我知道在她不在乎的神情的掩饰下充满了期待。我继续心虚,继续躲闪,恨不得时光倒流,在没进家门之前,给她准备好礼物,哪怕是俗不可耐的巧克力。
七夕中午,在开完半天的部门会议后,我去提款机取了现金,想跟老婆好好过个七夕。我短信她,问七夕怎么过?她说早没有安排,现在晚上也就是吃饭看电影了。话里话外,都有点责备的意思。我只是问,这还不够吗,明天要上班,不可能安排太多节目。她表示赞同。接着我问晚上吃什么,我想吃牛羊,前天老婆做的炖牛腩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西红柿炖牛腩。她说,买菜做饭也浪费不少时间,家里没有牛肉了,还要去买。那我说大盘鸡吧。她只说你做。我说不会。后来她说今天她有理由不做饭。我心想,只是因为七夕就不做饭了,是不是太矫情了。后来悻悻地说了句随意,紧接着补了一句话,要是七夕晚上想单独行动我也没意见。然后,手机恢复了平静,直到下班到家,一点动静没有。
桌上摆好了老婆辛苦的结晶,肉末炒玉米粒和大盘鸡。我不断地重复给老婆夹肉的动作,我们谁也没有提中午短信的事情。后来老婆开口了,谁今天老妈来电话,又跟我哭诉家里的一些事情。无非是她父亲去世后,父亲的兄弟姐妹没有如约祭奠的世态炎凉。于我来讲,我是极开得开的,因为我父亲走了十几年了,那些事我都经历过,见怪不怪。我只是说,正常,好好劝劝妈妈,有些事要看开,不然就是为难自己了。
她妈妈知道我们的事情,是在上次来京住在我们家发现的,除了不高兴,也没有闹得不可开交。当然,这背后肯定有老婆做的工作,在妈妈面前极力维护我。
妈妈回老家后,情绪也算稳定。每周,老婆都保持着和她妈妈通话报平安的习惯。这次哭诉的电话,若不是真真受了委屈,可能不会主动打给老婆。
我简单的劝过老婆,饭也吃得差不多,休息半小时后,为避免没有给老婆过节的尴尬,九点多就去洗澡睡下了。老婆收拾完桌子,一如既往的看着电视,只是声音小很多,我极力的听外面的动静,都听不到。
凌晨两点半,老婆上床了,把毛毯给我盖上了腰部,显然她怕我受凉。我没有睡,背对着她,仔细听着老婆的呼吸,发现她没怎么生气,但也可以感觉到有些情绪的。
翻过身,抱住老婆,她没有拒绝,于是我大胆起来。折腾完,凌晨四点。老婆说还有一个小时,你就要起床了。我嗯了一下。她要下床洗洗,我一把揪过她,抱在怀里。老婆委屈了,抱怨着,把她接了老妈电话心情不好的事一股脑儿说了出来。对于过节的事情,只字没提。我也说了我的想法,谋划我们的将来。她说,我知道,但是你也关注一下当下,关心下细节,在意下我的感受,不然将来再好,当下没有了有什么用。我接受,跟老婆说了对不起。
一小时后,我起床。老婆也起来给我做了我爱吃的三明治,心里洋溢着温暖,美美地去上班了。而她,今天也要为我们的将来踏出第一步,去看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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