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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又是周末,又是寂寂深夜,“藤野绝缘电子公司”的办公大厅又只剩下25岁的业务部文员许佳卉与26岁的行政部部长史蜜芬。许佳卉坐在正北处,全神贯注浏览着《童女之舞》。史蜜芬坐在正南角,接受着一个女子又一个女子发来的语音视频。
当许佳卉读到:“她的手指仿佛有千万只布满我的全身,在捏着、揉着、爬着……”这段话时,恍然间只感觉许许多多的女人的手指如雨后的小春笋破土而出,一根一根地穿越她的肌扶与骨头,耸入她的身体,蓬勃生长。
许佳卉是个直人,且有一个相恋三年之久的男友左一达。可是,自从左一达执意要留在家乡发展,她一意孤行来到东莞,进了“藤野绝缘电子公司”,有一天无意之中看到《上海往事》后,从此便对拉拉小说沉迷其间。再加之整个办公室是娘子集团军,每一个娘子都是风情万种,所以,她对女人有了不明所以的幻想。
史密芬用中文唱起了猫王的名曲《 Are You Lonesome Tonight》(今夜你寂寞吗):……你客厅的椅子是否显得空荡,你是否注视门阶想象我的到来……
史密芬的声音低沉、婉转而沙哑,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沧桑与伤感的琴弦,绷在了沙漏时光上,只微微一拔,每颗心都能随之震颤。许佳卉情不自禁地扭过头颅,目光直通通地射向了史蜜芬。
许佳卉的大黄色爆炸头宛若一朵怒放的黄鹤翎,史密芬只感觉有一轮万道金光的太阳,炫耀着她的眼。她象一条金鱼,摇摆着她的草绿色吊带鱼尾裙,风姿绰约地度到了许佳卉的身后,十指在她的头发里无限温柔地抓拢着。
史密芬是个刚刚结婚的少妇,与老公方长安分居两地。她一直对女子有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她同方长安结婚,是为了完成家里人的心愿。如今她背井离乡,只是为了逃避世俗的情感。
许佳卉慌忙地关掉了网页,仰望着史密芬。史蜜芬的长波浪吊垂在她的腮上,象缕缕南风,微热微痒微凉。史蜜芬的眼,象弯弯的静谧的月光,自她的下巴往下流泻。史密芬那鲜嫩的唇与齐整的齿,如半综的石榴里,那一粒粒若隐若现的石榴籽,晶莹透亮,水光四溢。史蜜芬的胸脯,象被捆绑的两只白鸽,呼之欲出。许佳卉神思恍惚,一脸窘红。
史蜜芬的脑袋宛若一朵空谷幽兰,慢慢往许佳卉的胸前吊垂下去。她的齿如一把锋利的剪刀,将许佳卉剪得一丝不挂。许佳卉带着欣喜与惶恐,反着手,将史密芬翻拔得赤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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